這份品嘗兩個月的喜悅

白癡不可怕,就怕白癡有想法

Posted by     "回歸可撥的叡" on Tuesday, September 12, 2023

開學了,從中研院坐車回家的路上經過學校,原本空蕩蕩的校園多出許多人在街邊走路。三三兩兩的人群散佈在椰林的四周,彷彿諭示著我與學生已經不再相同。回到家打開電視,把跑步機接上插座,邊跑邊看著最新上映的海賊王,莫名的感慨。跑了五公里,身體喘得不行,有時候閉起眼睛跑一跑,漆黑中卻響起無奈的嘲笑,嘲笑自己又耍白癡了,甚至不知道耍了什麼白癡。將時間撥回兩個月以前吧。

那時剛從日本回來,約凌晨1點在桃園降落。搭著車回家,隔天早上七點準時起床準備上班,誰叫我還太菜了,一年的假期就幾天而已,班還是要上的。到了辦公室,學長跟我說下禮拜會有暑期的實習生,要我們這些實驗室的助理們指導他們。我們實驗室一共來了四個實習生,就在他們報到的當天,實驗室的學長借了一間教室,其主要目的是為了破冰,讓實習生們認識我們,也讓我們認識實習生。當天我就發現,怎麼感覺除了我之外的助理們都好像不會聊天一樣,問一句答一句,而且還瘋狂句點,我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實習生們第一個混熟的助理。隨著助理們分別介紹了自己研究的領域之後,實習生們開始挑選他們比較有興趣的題目,而最終分配下來,我要負責指導其中兩位實習生。

說是指導,其實也就是他們有問題的時候可以來問我,我負責盯他們的進度,觀察他們哪裡做得不太對或是不符合邏輯之類的。前期可能討論題目的各種延伸方向,不同可以研究的分支等等。說實話是沒有很忙。我自認對實習生們算不錯,時不時會主動去關心一下他們的進度,確認他們對目前的題目沒有問題,同時把他們容易發散的方向抓回來。因為兩位實習生的題目差距其實算大(A是做音樂生成,B則做文字與動作的翻譯),再加上我們辦公室位置的分布,B比較容易找到我(因為他就坐我後面),我也比較常幫忙B處理問題。A則是每周會有一次我們兩人的小會議,主要大概再討論他這周遇到的問題和下周該完成什麼東西,然後還有聊天。

一次跟A的小會議中,忘記什麼原因了反正就突然聊到星座,我們就玩了一個小遊戲,讓A來猜我是什麼星座的。她看了看手機中對各個星座的描述,結果一抽入魂,直接就猜到了。當下她十分驚喜,反應也很大,與平時給人那種文靜文靜的形象有很大的反差,也是從那次起比較注意A。那個週五我請了兩位實習生吃飯,更加認識了他們。再下周,我又準備去日本玩,這次是為了去大阪,再好幾個月之前就訂好的行程。我禮拜二出發,而這個禮拜二也是兩位實習生和老師的第一次meeting,身為他們mentor的我直接請假出國,心裡還是有點在意。出發前,我提醒著兩位跟老師會議時該注意的東西,還有什麼是可以跟老師討論的。在日本,我分別給兩位買了一些小餅乾和紀念品,回台灣後也送給了他們,她的反應也出乎了我的意料。該說是反差嗎,或是什麼?反正就是很可愛。

在隔幾個禮拜,她說她要請一個禮拜的假,要出去玩,我開玩笑似的說可以,不過要記得帶紀念品。原本一句玩笑話,我也沒太當真,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帶了一盒蛋捲。而這盒蛋捲還是之前跟她聊天時提到我蠻喜歡的一個口味。兩個字,大中計。當然這中間也還發生了幾次危機啦,可能也不算危機,就事件吧。我請實習生吃飯的那一晚,我和她一起坐捷運回家,由於住的地方相近,我就送她到捷運站,本來想一起走一段,沒想到她卻說她要騎腳踏車。反正搞了老半天之後好像我誤會了什麼,回到家之後傳訊息也沒回,整個周末都沒回。下次收到訊息就是她要請假(不是之前說好的那次,而是臨時說要請得)。搞得我莫名得很緊張。雖然之後她帶那盒蛋捲來之後好像就沒事了,但整個過程跌宕起伏。後來也鼓起勇氣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個飯,她也答應了。原本約禮拜一,結果她禮拜一又請假。反正就是各種雲霄飛車玩得飛起。

最後,他們的暑假結束了。在離開前,我問了她之後能不能再一起出去吃飯,她回答了可以,而我也問她下禮拜的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。隨著實習的結束一同結束的還有我們的聯絡。這之前我數度嘗試傳訊息給她,都沒有被讀。比起被拒絕,我更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。明明上一次在外面吃飯時聊天感覺那麼順…哀。當然,故事的劇情我其實還是跳過了很多啦,有點懶得寫了。不知為何,我的yt最近開始會跳一些什麼如何曖昧阿,如何回訊息的影片,搞得我整個很躁。點進去其中一個隨便聽一聽,影片中說雙方對曖昧的定義不同時本來就容易導致一方覺得不公平。確實啦,畢竟喜歡跟不討厭其實還是有很明顯的鴻溝的。不過首先還是得說,那個yt頻道我是已經搖旗倒讚了。

我無法得知這次我哪裡做得不好,或甚至根本沒有做不好的地方。感覺我這種心態跟小路(實力至上)有點像,從事情中都很想獲得什麼經驗或學到什麼之前不知道的東西,唯一不一樣的就是,小路很猛,我是個死人。看著學生們都在選課,忙論文或專題才領悟一個明顯的事實,原來,我已經不是個大學生了。在跟實習生們相處的時候,我盡量讓自己站在他們的立場做事,聊天也都很隨興,像我平常說話的那種幹幹的感覺。然而,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他們的mentor,是個權力在他們之上的人。搞不好在她眼中,我是個倚仗著頭銜邀請她吃飯的人。過了兩年了,好不容易認識畢業以來第一個異性,結局令人心寒。自己這個指導的工作大概也沒有做得多好,想想我唯一做領到感覺做得不錯的也就只有帶表演的時候吧,什麼營隊、球隊、系學會、比賽那些東西哪個不是一坨屎。看著自己履歷上面寫著有領導經驗就很想在後面補一句:有領導失敗的經驗。無法講述的秘密會築城高強,能夠交心的人只會越來越少 就像散場後的觀眾席。這也是我必須承受的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