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好久沒寫文章了，這好像已經成為我最近文章的開頭。持續輪迴著想到文章內容，交給明天的自己，累累病發作，乖乖睡覺的規律，反正寫了也沒啥人要看的感覺。又回到中研院當助理，有時候覺得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好像也不是什麼問題。想想社會上跟我領差不多薪水的人，又要吃又要住，也難怪會有很多人受不了，想想至少我還能吃家裡住家裡。沒有錢是真的沒辦法談戀愛，雖然有錢也一樣就是了，好像已經沒有幾個月前那種得失心了，反正隨便啦，有就有沒有就沒有。
距離今天兩個禮拜前，我面試了一家科技公司的研究助理，大家只要知道是蠻有名的科技公司就好。面試官問了我許多很困難的問題，說我不會倒也還好，只是第一時間沒想到，又或是那些問題的答案其實是我們所學的本質。舉例來說，面試官問了我K-Means的output代表什麼意思。我不太理解問題，就回答分類的族群。若分成兩組的話，output就代表被分到哪一組這樣。不過面試官想問我的其實是，K-means做為一個unsupervised learning，他的output其實是沒有意義的，k-means的output只能做為一個分群的結果，而不能作為分群的原因。換句比較容易理解的話就是:你能觀察到演算法這樣分類，但你不能說因為某某某原因，所以這些被分在一起–只能觀察結果而不能說明關係。後來他又問了我在什麼情況下非用RL不可。我回答在想要創造out of distribution的output時，或是說要創造出人類不曾想出的結果時。不過這些答案其實並非正解，正解(根據面試官)是:當你的loss與想要optimize的東西存在mismatch，無法直接backpropagate的時候，才一定需要使用RL。當然還有其他面試的題目這邊就不一一列舉了，但我想表達的是，這些題目說很難嗎，那確實是很難，但絕對沒有難到回答不出來，然而我卻都沒有在第一次找到正確答案。除了我就爛這個顯而易見的理由之外，也許是我的學習上出了點問題。
我一直覺得讀書就該從原理開始讀，從原理推導出後面的各種應用，如此在遇到難題後才有辦法從根本去理解並克服。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，我就只想搞應用，以為那些比較困難的東西都略知一二了，不想在那些地方下功夫。面試官問的問題真的都是基礎問題，絕對也沒有刁難。我在後續的環節中問了面試官一個問題:請問你覺得我該怎麼進步?他回答，他們期待的是理解基礎科學的人。那天結束後，我默默開始我的一天一論文計畫，從某一篇論文開始閱讀，文中遇到我沒看過的引用或是我覺得有興趣的題目，就用一個記事本記下來，之後再去看那篇論文，一路propagate回去。學術就是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，但要時刻記得自己並不是生來就已經在巨人的肩膀了。我想，為甚麼我們學生一直想要實習(至少在資訊或金融領域)，提前接軌社會，可能隱隱約約代表著我們無法從學校中建構完整的知識吧。業界有業界的規則，校園有校園的作法，真的要從書本中提取業界在使用的知識真的很困難，也不是老師會教的東西，但校園也並非如此不可取。像我所說，面試官問的問題我其實是答得出來的，只是我無意間的在校園的學習中無視或看輕了這方面的知識。我想，實習最重要除了與社會接軌之外，同時是要讓學生更清楚如何提取訊息。我們很喜歡比較誰的分數比較高，誰的作業寫得比較快，但這些追根究柢的研究精神，就我觀察以來少之又少。
總而言之，面試後的一個禮拜，我每天看一篇論文，從大家耳熟能詳的chatgpt如何train的，一路追溯到gpt最一開始的構想，到跟GPT相對的BERT訓練我全都讀了一遍，開始慢慢理解那些科學家們的思考方式。一個禮拜以後，我收到那家公司的消息….然後…..過了第一階段…….。我回答得真的跟屎一樣，這不是什麼謙虛，就真的跟屎一樣。對方出了第二階段的作業，我也很認真地完成了他。這次的作業是要閱讀一份code，並且解釋他的功能。為了避免出現第一階段的問題，我直接去找這份code的github把所有他會用到的function都努力看了一遍，希望準備的足夠充分。
反正就這樣吧，我也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。換個話題
周末跟爸媽去逛街，不是我多喜歡逛街，而是我需要買一套西裝阿。幾個禮拜之後有個重要的場合，不得已，只好去買一件西裝來穿。到了百貨公司的西裝門市，出來接待的是一個目測60幾歲的奶奶，看來是幹這行多年。他們熟練地測量了版型(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，反正人家說的很順我就也順順的用了)，然後選了幾件讓我試穿的。可能也是他們做生意的方法，他們很自然地就開始和我與我爸媽聊天，問說要買西裝幹嘛。店員就問說，是不是要找女朋友了，需要買一套西裝，我爸就笑著說沒有，等之後真的要去約會了再過來買一套。問就是超級可悲。經過了好幾次的試穿和評估，最後我們選了一套深藍的西裝，反正我是看不太出各種顏色的差別啦，一切交給老爸和店員就是了。什麼深色的比較有活力啦，有光澤的看起來比較年輕什麼的，我是看不太出來啦。
後來又在百貨公司隨意晃晃，看到一個女生(我也不知道多大，應該年紀跟我差不多吧)畫了漂亮的妝，並在眼睛兩側黏了兩顆銀色亮亮的小顆粒。我就俗不知道那是什麼，但在百貨公司的女生都是去打仗的是不是，多數都穿得很漂亮。今年結束就要24歲了，想想我爸媽應該是在28歲結婚的，某個廖姓友人應該也差不多吧。4年從認識到交往到結婚，呵，算了吧。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，每天都在抱怨孩不是原神跟星鐵開起來玩。這種重要但沒有deadline的事情，哀，明天再說唄。
年底要申請了，GRE和托福都還沒考，或是說要再重考一次。Personal Statement要寫，履歷要重新設計，好多好多重要的事情都還沒搞定，然後我還在寫這白癡文章。謎語人訴說著謎語，機會總是不經意的出現，也許就是這麼無心的一次對話就會改變整段關係。算了，還是先準備兩個禮拜以後的報告吧，又或是再去把優拉的聖遺物提前準備好，永遠都還有明天。最後，理論上我之後應該一兩個禮拜要寫一篇，如果我太久沒寫文章了，是可以傳訊息給我叫我寫啦，當然我會不會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